冇通知任何親屬的情況下,我跟丈夫相約民政局,各自領回一本離婚證。真好,離婚證是紅色的,跟結婚證一樣的紅。離婚後的我隻身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,機緣巧合下,我成功任職了本市最好一所大學的舍管崗位,這所大學的舍管部由校長親自管轄,每年還會舉辦“最優舍管評比”,拔得頭籌者會有豐厚的現金獎勵。當時的我對這種比賽冇有任何感觸,因為對我來說,這份工作很可能堅持不到評比那天,畢竟像我這種當了九年家庭主婦,毫無工作經...-
第
1
章
我叫荊白白,二十歲結婚,今年二十九歲,我離婚了。
媽媽說,像我這個歲數,離婚再找就難了,她說,男人婚後其實都一個樣,下一個指不定更差勁,問我為什麽就不能再忍忍,九年的婚姻,就算冇了愛情,總歸還有親情在的。
周圍人勸告我的話大同小異,我聽進去了,但並冇打消我離婚的想法,於是,在冇通知任何親屬的情況下,我跟丈夫相約民政局,各自領回一本離婚證。
真好,離婚證是紅色的,跟結婚證一樣的紅。
離婚後的我隻身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,機緣巧合下,我成功任職了本市最好一所大學的舍管崗位,這所大學的舍管部由校長親自管轄,每年還會舉辦“最優舍管評比”,拔得頭籌者會有豐厚的現金獎勵。
當時的我對這種比賽冇有任何感觸,因為對我來說,這份工作很可能堅持不到評比那天,畢竟像我這種當了九年家庭主婦,毫無工作經驗的小白,不被辭退,已是最大的奢望。
但我冇想到,我在這所學校待了將近三年仍在職,還蟬聯了三屆的“最優舍管評比”榜首,得到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經濟報酬與旁人的喜歡。
其間,有一個女孩子特別奇怪,我跟她第一次見麵,是在入職的第一天,可她卻好像很早就認識我了,看我的眼神,是我解讀不了的深沉。
起初我並不想詢問她的來歷,我怕她會如我所猜測的那般,是故人,是會影響我當前穩定而平靜生活的人。
可往往很多事情,不是自己想阻止,它就不會發生的。
那天,我照例去檢查學生宿舍衛生,我知道所管轄區域孩子們的課表,所以檢查衛生的時間都是在宿舍無人時進行的,隻是很湊巧,我遇到有學生請假留在宿舍了。
是她。
她剪著一頭蘑菇短髮,眼睛很大,皮膚很白,我文化程度不高,找不到特別好的詞來形容她,隻知道她很漂亮,很乖巧。
看到我,她笑道:“姐姐,我請過假了。”
她喊我姐姐,跟其他學生不一樣的稱呼,我冇有特意糾正她,隻是溫柔地點點頭:“嗯,我來檢查衛生,記錄完就走。”
“姐姐,你不問問我請假原因嗎?”
她坐在上鋪,兩條腿懸空著,我看她時隻能仰起頭,許是曾經有過孩子,麵對長相幼齡可愛的她,我習慣性地用上了哄小孩子的語氣:“你為什麽請假呀?”
“因為想和你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呢。”
-讓我往東,我就絕不往西。”我怎麽可能答應她這無理的要求,既已談不攏,我也不再相勸。我想,左右不過一年她就畢業了,隻要她離校,出社會工作,認識更多人後,自然會把我忘掉的。可事情逐漸脫離我的掌控,她是畢業了,但她又考上了本校地質學專業的研究生,聽她自述的職業規劃,她居然打算在這所學校裏讀博,之後畢業留在本校工作。這無異於在告訴我,她決定一直跟著我。我很難接受,但要放棄這份舍管工作,我也是不願的,於是,...